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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地上的行走

甘孜日報    2017年09月28日

    ■樸素

    一個早晨或黃昏,我離開了久居的南方城市,向一個未曾去過的地方行走。前路漫漫,我的心情也空前地變得悲涼,旅途的艱辛幾乎是不言而喻的。然而前方的路充滿了誘惑,想象中的前方之路的盡頭是一個美麗的桃花源。但可能我也會被誘惑燃為灰燼。我無暇顧及了,一意孤行地走著,路邊的野花野草默默為我送行。在最初的日子里,行走是一種樂趣,我隨時感受著土地的芬芳氣息。土地,就像一篇散文,卻也撐持著豐盈的詩意。恨土地的大概是魚。人與土地有一種親切的溫馨,俄國詩人葉賽寧說過:“在大地上我們只過一生”。

    走得久了,漸漸地體味了行走的艱辛,烈日、暴雨、狂風侵蝕著我日益麻木的心靈。在這種情況下我遇見了一條大江,我坐在江邊,江風吹拂著我憔悴的面孔和發(fā)絲。江水滔滔,像一只永不疲倦的手嘩嘩翻動時光的日歷,正如“子在川上曰,逝者如斯夫”。我從江邊的短暫駐足中獲得片刻的閑適,從喧囂中掙脫出來,讓心靈抵達空曠和寧靜,讓艱辛漸漸淡去,天上云卷云舒。大江無語,唯有濤聲依舊,仿佛千百年來就是如此,人世間沒有任何變化。

    一只鳥兒從我的頭頂飛過,如同一枚飄逝的葉子,我覺得我的心在變輕,輕得如一枚羽毛,隨時可能被風吹到沒有盡頭的深處。我漸漸感到江風的寒冷和虛無的孤獨。我明白,我將繼續(xù)走下去,大江只不過是我記憶中的一個片斷,行走才是目的。漫長的旅程中我偶爾會與一些逶迤而至的山脈撞在一起,我是喜歡山的,在行走中讀山是一種難得的樂趣。遠遠的讀其蒼茫,近近的讀其清幽;粗讀其豪放,細讀其深沉。讀青、讀綠、讀和諧,讀靜謐。與山相親,其樂無窮。然而讀山也只是一個片斷,我必須走。

    艷陽高照,在路上的我發(fā)覺樹木森森的好處。我在大樹下坐下來,注目遠方的道路,天上的白云悠然自如。附近的老農躺在樹蔭下,看著幾頭心愛的牛吃草。這讓人想起泰戈爾的詩句:“我們和他一起把牛群趕到田野里,一起在樹蔭下吹奏長笛。”忽然之間,我的眼睛有些濕潤,平凡的日子也如此美好。但我必須走下去,每一個人都會在大地上留下斑駁的足跡,這叫做生命的往昔——總有許多值得懷念的日子,總有許多不愿回首的日子,我們將這遠逝的生命之旅稱為記憶。

    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總結自己的一生,就是說,不是誰都能獲得自然的賜予,在一顆飽滿的淚水中探尋生命的隱秘與行走的樂趣。所以我必須走,一天二十四小時地走。我累了。我要倒下去了。太陽依然高懸著。我還是在走。我的靈魂早已出竅,現在走著的也許是我的靈魂。我拋棄了我的世俗的歡樂,在我的路上,已經沒有了鮮花,沒有了女人,沒有狂歡的節(jié)日,沒有酒。我只是在走,走呵,走呵,在行走中尋找行走的意義。

    在行走的日子里,我的手邊僅有一冊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美國《國家地理雜志》在一顆飽滿的淚水中探尋生命的隱秘與行走的樂趣。所以我必須走,一天二十四小時地走。我累了。我要倒下去了。太陽依然高懸著。我還是在走。我的靈魂早已出竅,現在走著的也許是我的靈魂。我拋棄了我的世俗的歡樂,在我的路上,已經沒有了鮮花,沒有了女人,沒有狂歡的節(jié)日,沒有酒。我只是在走,走呵,走呵,在行走中尋找行走的意義。

    在行走的日子里,我的手邊僅有一冊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美國《國家地理雜志》的撰稿人、探險家洛克的一本關于云南麗江的厚厚的書。洛克進入云南麗江之后,他攀登山峰,探測河流,收集標本,拍攝照片,十多年后,他的生命背景上多了一張麗江地圖,多了一份行走的標本。麗江對于洛克,已經不是地圖上的名詞和一個蠻荒世界的模糊知識,而是云南西部那些雄偉的高山、青黑色的河流、空氣、風、雪山和森林,是一口流利的漢語、東巴教的神靈世界、對麗江粑粑的偏愛以及風流韻事,和土司們的友誼、在秋天發(fā)作的風濕。我在洛克的書中尋找到一種安慰,對于我來說,行走便是生命中的麗江。

    終于在一個雨夜,我抵達北方的黑龍江邊。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漸漸淡去,我開始懷念故鄉(xiāng)。平生第一次走過如此遙遠的路,我的內心有種難言的憂傷。我發(fā)現,這北地的雨聲與我故鄉(xiāng)江南的雨聲,也沒什么不同。只是,母親距我很遠。那一夜,我結束了自己的行走,但以另一種方式在思想里閉目行走,領略自由的魅力。西人魯克烈斯有詩云:眾生互相傳遞著生命,正如賽跑的人一般,互相傳遞生命的火把。也許,行走就是生命中的火把,照亮我們人心深處的黑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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