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孜日報 2020年05月31日
◎榮光友
前幾天,當我看見小外孫為慶祝六一而準備兒歌朗誦節(jié)目時,立刻“觸發(fā)”了我銘刻在心、難以忘懷的關于兒歌的記憶。這些記憶尤如電影畫面似的,不斷地在我的眼前放映呈現(xiàn),并催促我打開電腦,寫下了這篇關于兒時歌謠的文字。
在我的記憶里,《外婆橋》是我最早接觸的歌謠。記得小時候我母親在關照我和妹妹入睡時,常常要輕輕吟唱這首歌謠:
“搖啊搖,搖到外婆橋,外婆叫我好寶寶。糖一包,果一包,
寶寶樂得哈哈笑?!?/span>
“搖”是指“搖船”,即一邊搖著搖籃一邊唱,把搖籃比作船,好讓寶寶快快進入夢鄉(xiāng)。(《外婆橋》和其他兒歌有著較多“版本”,本文所說到的兒歌是我最熟悉的版本。)我們家比較特別,我的父親是木匠,他打造了“木搖床”。我們家兄弟姐妹幼小時,都是在木搖床上睡覺,都是伴著***歌聲入睡的。搖床輕搖,兒歌輕唱,寶寶入夢,甜美幸福不言而喻。
上世紀50年代初,我出生于四川南部某小城鎮(zhèn)上一個子女眾多的工人家庭里。爸爸媽媽養(yǎng)育了大哥、二哥、姐姐、我和妹妹。那時候生活簡樸,我們家除了逢年過節(jié)時可以看一場小鎮(zhèn)上放映的不花錢的“露天電影”以外,平時基本沒有什么娛樂活動。當時正在上學的哥哥姐姐可以看看《少年報》上的文章,娛悅身心。而我和妹妹的娛樂活動,主要就是媽媽教我們唱兒歌。盡管我們當時并不完全理解歌詞的意義,但因為朗朗上口,好聽好玩,我和妹妹自然很喜歡。
在我的心海里如今仍然留存著許多可歌唱、可朗誦的頗有趣味的兒時歌謠:
“拉大鋸,扯大鋸,
姥姥門前唱大戲。
接閨女,接女婿,
還接外孫和外孫女,
歡歡喜喜看大戲!”
這首《拉大鋸》簡潔明快,令人喜歡。
無獨有偶。《小老鼠上燈臺》妙趣橫生,耐人尋味。
“小老鼠,上燈臺,
偷油吃,下不來。
叫奶奶,抱貓來,
嚇得老鼠,
哧溜一聲滾下來?!?/span>
曾幾何時夏天的夜晚在瓜棚下納涼時,媽媽喜歡安排我和妹妹在涼席鋪成的“舞臺”上表演小節(jié)目。有時安排表演《拉大鋸》或《小老鼠上燈臺》。為了追求效果,有時我還要表演“外孫”看大戲時眉笑眼開的夸張模樣,或從燈臺上滾下來的“小老鼠”在涼席上翻滾幾圈等,逗得大家哈哈大笑,特別開心。
后來,我和妹妹上了幼兒園和小學后,又學習了許多膾炙人口的兒歌:
“找呀找呀找朋友,
找到一個好朋友。
敬個禮呀握握手,
你是我的好朋友?!?/span>
再如,“丟手絹,丟手絹,
輕輕地丟在小朋友的后邊,
大家不要告訴他,
大家不要告訴他。
快點快點捉住他,
快點快點捉、住、他?!?/span>
這兩首兒歌是《找朋友》和《丟手絹》,非常適合載歌載舞。時至今日,我還清晰地記得,當年我們和小朋友們一起歌唱,一起游戲時那種開心歡樂的情景。
為了激勵我們健康成長,我媽媽還教給我們一些富有教育意義的歌謠:
“翩翩少年郎,
騎馬上學堂。
別嫌我個頭小,
肚內有文章?!?/span>
我小時候身體瘦小,媽媽用這首《翩翩少年郎》教導我努力學習,做人生的強者。后來我在學習和工作上都有所作為,我想或許這與兒歌的激勵有關聯(lián)吧。
“月咡光,亮堂堂,
照著妹妹洗衣裳。
衣裳洗得漂漂亮,
哥哥穿著上學堂?!?/span>
這首《妹妹洗衣裳》是媽媽為了培養(yǎng)妹妹的勞動觀念而特意教她的。我的妹妹后來非常勤勞。還有,從小在兒歌陶冶下的我的兄弟姐妹,長大參加工作后,都成為了有所作為人。這當然是后話。
兒童歌謠寓教于樂功不可沒,擁有兒歌的童年是幸??鞓返耐辍iL大以后,我在上大學學習文學理論期間,曾專門調研過兒童歌謠。這時我才知道:我的母親與許多母親們以及長輩們一樣,他們或許沒有很高的文化,但是,在教育子女后代方面,卻非常舍得下功夫,善于運用兒歌培育后代。我們可以自豪地說:兒歌育人是中華民族世代傳承寓教于樂的好方法,值得弘揚。
時光飛逝,日月如梭。當年傳唱《丟手絹》等兒歌的我輩,如今早已是年逾六旬的“老小孩兒”了。撫今追昔,感慨萬千:但愿兒童歌謠作家繼往開來,創(chuàng)作出更多更好適合當今兒童需要的歌謠。但愿新時代的長輩們、父母們充分發(fā)揮兒歌育人的積極作用,促進兒童們身心健康,茁壯成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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