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題壁涂鴉有好詩

甘孜日報    2017年08月30日

   ■林岫

   吾國自古以來就有題壁的文化傳統(tǒng),謙稱涂鴉,實屬雅寫。這跟當今滿世界狂書濫刻“某某大爺?shù)酱艘挥巍薄澳衬澄覑勰恪薄白冃牟坏煤盟馈钡葠核淄磕ǎ潘紫虮?,絕對兩碼事。

   古代說是題壁,其實逢著各類建筑或者山石橋欄樹干等凡能寫畫圖形文字處,皆可題寫;或詩文,或寫畫,長短隨意,統(tǒng)屬“題壁”。至于詩興大發(fā)時,得啥題啥,題葉、題扇、題頭巾,襟帶、幾案、櫥柜,只要詩好字好,都可以遂情作為,也不限題壁。唐孟棨《本事詩》記博陵崔護清明獨游城南,在村居叩門求水,留有“人面桃花相映紅”的美好印象,翌年清明又去,門墻如故,嘆惋“人面不知何處去,桃花依舊笑春風”,所作的那首千秋傳誦的愛情詩,就是題寫在“左扉”(左門扇)上的。

   因為“題壁”是泛稱,又九州文人墨客共同之雅好,所以古代驛站客舍官衙廟宇樓觀,甚至路亭野橋等,通常都會設置粉壁、楹柱、詩板、案屏、門扇、壁石等供過往客人揮毫盡興。

   旅途鞍馬勞頓或需稍事休憩,或因雨雪阻行稍作滯留,拂塵賞讀壁間過往行人的題詩,享受文化加餐,也可消遣無聊。中唐元稹《駱口驛》詩有“郵亭壁上數(shù)行字,崔李題名王白詩。盡日無人共言語,不離墻下至行時”,那終日徘徊題壁下,獨自讀詩竟然半步不離的情景,當是真實的記錄。如果此際,有幸于壁間看到昔日自己或者友人的題壁詩,料有驚喜,但嗟嘆歲月流逝和人事變化,未必都深感慰藉。唐吳融的“何必向來曾識面,拂塵看字也凄然”,宋黃庭堅的“往尋佳境不知處,掃壁覓我題詩看”,陸游的“倦游重到曾來處,自拂流塵覓舊題”,東坡的“試問壁間題字客,幾人不為看花來”,皆各有所感,滄桑自領。

   題柱,可舉元稹《見樂天詩》。元稹宿店,發(fā)現(xiàn)客少,驚聞前方發(fā)現(xiàn)虎足印跡,詩曰“通州到日日平西,江館無人虎印泥”,首句說地點時間,次句以“無人有虎”補足氛圍,暗示滯留原因。第三句一轉,“忽向破檐殘漏處,見君詩在柱心題”,結出意外。特寫“破檐殘漏”,是詩人用心處;愈寫破殘,愈見困境無奈,也愈見柱題發(fā)現(xiàn)友人白居易詩的興奮。如此夜如此景如此情,縱得些許慰藉,亦何其溫馨乃爾。

   北宋大文豪蘇東坡一生仕途坎坷,經(jīng)常南北顛簸,行旅所至,很關注題壁,借此可以了解過往朋友的動態(tài)。蘇軾詩書兼擅,原本也喜好題壁,報平安,發(fā)感慨,留下的鴻泥雪爪,類似今之博客信息,都是可貴的歷史文化痕跡。當年蘇軾與弟蘇轍應舉途中,在澠池寺廟留宿時,得奉閑老僧款待,曾有“舊病僧房題共壁”事,后來重過此寺,奉閑老僧已經(jīng)故逝,東坡又有“泥上偶然留指爪,鴻飛那復計東西。老僧已死成新塔,壞壁無由見舊題”的追憶,睹壁生情,鏡頭回放,該是何等奇妙。明代顧璘在岳州臨江驛意外見到“亡友凌谿子題壁,愴然興懷”,又倚韻感慨“讒多城市俄生虎,運去英雄莫問天”“鸚鵡才高失帝庭,人間窮達轉冥冥”,揮毫題壁三首,也讓后來的過客慟惋前代忠梗棟梁的悲壯,惺惺相惜,續(xù)寫了不絕的哀嘆。看來,即使歷史的滄桑不再重演,這物是人非的鴻泥雪爪,幸得后人拂壁誦讀,既是教化,也是詩人生涯顛沛禍福的文化見證。

   游目馳騁的玩家和行旅匆匆的過客,題壁后轉身即去,會留下精彩嗎?

   其實,千秋膾炙人口的經(jīng)典詩歌中還真有很多精彩與題壁結緣,僅舉宋一代,王安石《題湖陰先生壁》的“一水護田將綠繞,兩山排闥送青來”,東坡《題西林壁》的“不識廬山真面目,只緣身在此山中”,岳飛《題青泥市寺壁》的“斬除頑惡還車駕,不問登壇萬戶侯”,陸游《醉題》的“尋僧共理清宵話,掃壁閑尋往歲詩”等,皆扢雅揚芬,留響詩壇。

   題壁揮毫,多是即興而為,少了雕琢的刻意,多了真實性情的馳騁,故而容易得到“林間自在啼”的任性和瀟灑。據(jù)《娛野園漫筆》載,安徽齊云山高聳入云,昔有“齊云山與白云齊,四顧青山座座低”二句留在山頂亭壁,不知南宋何人所作,大約形畫齊云山之高,說得太過直白,損了詩興,遂遭作者見棄。后來游人至此,誦之都覺無味,總無續(xù)題。百余年后,明代詩書畫家唐伯虎攜友人至此,見之大喜,曰“正待吾也”,遂拈筆續(xù)出“隔斷往來南北雁,只容日月過東西”二句,奇崛非常,壓倒了齊云山千題。此詩此事輯入《唐伯虎詩文集》,料非杜撰。若原作者不因出手平平而輕易放棄,或許開拓一下思路,后半首能得振采,也不會讓唐伯虎撿此便宜。

   此詩前二句說齊云山高,用設身處地法,即借登山者自家作想,寫出了“四顧青山座座低”的高峻氣勢,開場還算大氣,只是鳳頭未善,擱筆便無豹尾,留下遺憾。唐伯虎呢,也不費力,只是接著想象而已:既然已經(jīng)置身山頂,那么一天之下,萬山之上,縱大雁飛越不成,日月畢竟還能自由來去,所以唐伯虎舉重若輕地揀那過不去的大雁和隨意東西的日月一說,完美題壁,也救得一首好詩。

   題壁真有過目難忘的好詩。據(jù)清《堅瓠集》載,詩人敖英一日山行,見農家壁上題有四首絕句,意皆警策,問何人所作,說是大學問家朱熹老夫子詩。一曰“鵲噪未為吉,鴉鳴豈是兇?人間兇與吉,不在鳥聲中”,言人間兇吉本非鳥聲預卜,反詰在前,斷句在后。二曰“耕牛無宿草,倉鼠有余糧。萬事分已定,浮生空自忙”,以“有無對舉法”,言不能助善懲惡,最后浮生空忙,就算白活。三曰“翠死因毛貴,龜亡為殼靈。不如無用物,安樂過平生”,以“因果推理”言翠鳥因羽毛珍貴而死,大龜因卜甲靈驗而亡,既然俗世善無善待又惡無惡報,不妨推崇“無為”。四曰“雀啄復四顧,燕寢無二心。量大福亦大,機深禍亦深”,其中“雀啄(機深),燕寢(量大)”,全用“正反對舉”,言待人處事,褒抑明朗,無非實際。四詩述理在于更正俗傳和針砭時弊,引喻巧妙,誨教又無道學氣,估計是朱公借宿時與農家主翁議論后的即興題壁,檢其《晦庵集》不見,疑為遺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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