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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這樣讀起書來的

甘孜日報    2017年09月18日

    ■汪家明

    高爾基曾說:人一生最偉大的事業(yè),就是做一個真正的人。我最近寫了一篇關(guān)于高爾基的文章,題目是:《一個人的誕生》——通過讀書,一個真正的人誕生了。對于讀書和讀書的作用,高爾基是最好的例子。他只讀過兩年半小學,卻因為讀書成為文學大家。讀書的重要,其實不必再說道理,但一個人是怎樣讀起書來的,倒是千差萬別。這里面有偶然(緣分),有必然(上學),還有許多不可知(你遇到的第一本課外書是哪本?從哪里得來的?那時你多大年齡?以后你又陸續(xù)遇到了哪些書……)。

    高爾基11歲被外祖父趕出家門,后來在一艘“善良號”輪船上得到一個洗碗的工作。在這里,他的頂頭上司、廚師斯穆雷引起了他讀書的興趣。這位黑胡子的斯穆雷是個怪人,他不知從哪兒弄了一箱書,總是讓高爾基給他念,一本一本的念,因為他有一個頑固的想法:人跟人的差別,都在腦筋上面;一個人想聰明,得多念書;正經(jīng)的書固然好,壞的魔道書也好,要把所有的書都念過,才能找到好書。念不懂就念七遍,七遍再不懂就念十二遍。為了讓高爾基給他念書,他甚至讓別人替高爾基干活。船長太太借給斯穆雷一本果戈理的《塔拉斯·布爾巴》,高爾基念到塔拉斯殺了兒子的地方,斯穆雷哭得淚流滿面。他們還讀了司各特的《艾凡赫》、菲爾丁的《湯姆·瓊斯》,都是經(jīng)典。不過讀得最多的還是《荷馬遺訓》《炮兵札記》《害蟲臭蟲驅(qū)除法》《撒克遜劫后英雄路》之類。許多怎么也念不懂的話,小高爾基使勁從聲音中體會其中的意思……他就是這樣養(yǎng)成了讀書的習慣。再后來他靠文字為生,與讀書永未分離。他的自傳體小說《在人間》里,關(guān)于讀書的故事最為動人,也最為有趣。

    我是怎樣讀起書來的?“文革”初始時,我12歲半,青島的中學紅衛(wèi)兵鬧得不亦樂乎,學校圖書館被砸了,許多書被焚毀或送造紙廠化漿,連市圖書館也被“革命”了。一些年齡稍大的學生成麻袋地把書用自行車馱回家去,于是這些書就在同學中流傳。我家住在市圖書館附近,也曾跟著學兄學姐們從砸碎玻璃的窗子進去,抱回一些書。學?!巴Un鬧革命”,我太小,在家沒事,唯有讀書,拿到什么讀什么?;叵肫饋?,當時比“文革”前能夠讀到的書還多得多。最早有魯迅的《墳》,長篇評書《武松》,還有《歐根·奧涅金》《血與沙》《女皇王冠上的鉆石》《珍妮姑娘》……通過“地下”交換,16歲之前我已讀了大多數(shù)中外文學經(jīng)典。有一本在外地當兵的大哥的藏書《初升的太陽》,蘇聯(lián)紀實小說,講述一位15歲就去世的小畫家的故事,我讀了十多遍,對我產(chǎn)生了致命的影響。正是在這本書里,我知道了屠格涅夫、達·芬奇、倫勃朗、列賓和蘇里柯夫,引起了我對文學和繪畫的極大興趣。可以不夸張地說,我的人生是從這本書開始的。讀書為我展現(xiàn)出一個遙遠的、陌生的、寬廣的、迷人的世界,激發(fā)了我無限的想象,心里的充實、快樂、激昂乃至甜蜜的憂傷交織在一起,讓我在那動亂年代里,在青島這座小城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,悄悄地知道了作為一個人和世界的種種奧秘。

    那時讀書,胃口很好,食量嚇人,無論什么難懂偏僻的書都可以囫圇吞棗地讀下去。比如兩本描寫蘇聯(lián)商業(yè)的小說,一為《店門大開》,一為《我們切身的事業(yè)》,竟也讀得津津有味。現(xiàn)在想來,其實是借助那小說發(fā)揮自己的想象。我當時讀的書很多是殘缺不全的,《葉爾紹夫兄弟》就是這樣,故事寫到傷心至極的廖麗亞爬上鐵梯打算跳入鋼水自殺,結(jié)尾幾頁缺失,不知結(jié)果如何,讓我惦記了許多年,想象了多種可能。這種伴隨著讀書產(chǎn)生的聯(lián)想、想象和再造,是讀書獨有的魅力。文字表面上是抽象的,它既無具體形象、色彩,也無聲響,但讀者讀的時候腦子里會出現(xiàn)一個個場面,因人而異,甚至完全不同。讀書,就是與古人、智者、怪人等等對話,總是伴隨著思索和激情。所以,讀書對于開發(fā)我們的想象力和智力,有著無法言說的作用。這與如今的影視和圖像閱讀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從幼年開始的讀書會不知不覺間成為我們生活的一部分。讀書人的歲月伴隨著一本一本書。成年以后讀書,首選作者,或選出版社,好的作者和出版社是我心目中的朋友。后來我進入出版社工作,深深體會到出版者對于讀者的重要。我們常說“竭誠為讀者服務(wù)”,但這個服務(wù)不是追隨讀者表面上的趣味,而要通過選擇、加工、傳播,主動地將好書推薦給讀者,影響讀者的閱讀。如今全媒體出版潮聲隆隆,許多人擔心紙質(zhì)出版的前景。其實,全媒體出版不過是制作發(fā)行方式的轉(zhuǎn)變,作為出版者的選擇、加工、傳播的基本職責并沒有變。正像紙張印刷發(fā)明以前,文字寫在竹簡上一樣,紙張印刷術(shù)的發(fā)明不過使文字傳播更為便捷而已。反之,在全媒體乃至自媒體出版情況下,閱讀變得極為隨意、無序,出版者選擇、加工和推廣的工作更為復雜、更為艱難,責任也更為嚴峻——這倒是需要我們深入思考的。

    最近,政府和社會正在推動全民閱讀活動,說明閱讀已成為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。推動全民閱讀,不能只是號召,其中有著豐富的內(nèi)涵和具體的條件。比如,清明節(jié)放假,我居住的小區(qū)出現(xiàn)一長溜書攤,都是新書,80%以上是16開的“大全”,如《莫言小說大全》《每天一個好寓言大全集》《養(yǎng)生全書新編》等。作為出版人,我知道這些書是出版社與書商“合作”的產(chǎn)物;也有一部分正版圖書,如路遙《平凡的世界》(三卷本)、二月河康雍乾三帝小說全集、《季羨林散文精選》等。問了問,竟然是論斤賣,一市斤12元。一位婦女拿了一套《平凡的世界》,一稱2斤半,嫌貴,又放下了。過去,中國的出版物基本上是“定價銷售”,市場秩序井然,可如今新書打折甚至論斤買賣。結(jié)果呢?就是知識和文化的貶值,就是圖書市場的混亂——越便宜越?jīng)]人買,越貶值越?jīng)]人愿意或值得認真寫作。我很擔心“全民閱讀”成為一句好聽的空話。作為讀書人和出版人,我希望,政府和行業(yè)切實研究、調(diào)控圖書市場,為全民閱讀打下一根結(jié)實的樁。

   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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