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孜日報 2017年10月23日
■佚名
雪花,打著旋兒,是教堂里素妝的新娘,從蒼穹飄向大地,旋即,不見了。
鳥兒,剛才還在林梢間歡唱,俯仰間沒影了。
昨天,那遠山還有黛色,今天,那山之嶺已白雪皚皚。
打開舊衣柜,那件童裝,是老哥哥曾經(jīng)穿過的。他留給了童年的我,也將汗?jié)n、體溫、親情和責任傳給了我。今天,我的孫輩外孫輩都已不合體,更不隨時了!
那霜染的彩筆,總在你我鬢角間描繪。由朱到花,由花到銀,由銀到雪,不請自來,將青春銷蝕。
那魔鬼般二月剪刀將多夢少女梳妝成風韻貴婦,將翩翩少年雕鑿成蒼蒼哲人……歷史,歷史的腳步啊,款款來,款款去……
那高懸在大漠邊關(guān)的銀河冷月,那矗立在貝加爾湖畔的斑斑石碑,見證了從蘇武、李陵到北魏大男人的胡服騎射,元朝真爺們的彎弓射雕。而今,已寂寂千年的那冷月,那石碑,又聞到了一帶一路旅人鏗鏘的駝鈴聲聲……
時光在流逝,青春在流逝,總是在倏然間。從不喧囂,從不歡騰,從不預(yù)知,從不警示……
機遇,總是在經(jīng)意不經(jīng)意間,珍惜不珍惜間閃現(xiàn)、流失……它是胡楊樹,是格?;?。朔風起,雁南飛,一聲雁鳴,花兒葉兒,紛紛揚揚,打著旋兒,宛如銅串斷線,香消玉殞兮,魂歸大地。
那冥冥中的神靈啊,是朝露,是鳥兒,是魚兒,唯慧眼方能覓到,方能逮著。逮著了,莫喜,它靜若蓮子,動若神矢——稍縱,即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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